早在二三十年前,“去沿海城市的工厂打工”还是许多乡镇青年的第一选择。如今,越来越多年轻人把送快递、送外卖作为职业首选项。有外卖骑手表示,“宁愿外卖拿三四千元的工资,也不愿意去厂里拿五六千元的工资”。
从工厂流水线上的“打工仔”,再到奔驰在大街小巷的各路骑手,互联网技术迭代下,外卖员已成为我国制造业工人转行的主要选择之一。我国急速壮大的互联网服务行业,如同一块迅速膨胀的海绵,正吸纳着越来越多的青壮年劳动力。
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工人选择送外卖?劳动力转移的背后,既有工人对提高收入的渴望,也有新生代农民工与父辈截然不同的职业选择。其中,收入是选择行业的最大因素。有报告显示,在杭州这些外卖需求大的城市,骑手平均薪资能达到10312元。反观传统制造业则是另一番景象。在各大招聘网站上检索,很少看到薪资七八千的普工职位。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2019年大型工厂的平均薪资为5833元,跟送外卖相比差远了。
特别是去年,因为疫情影响,大多制造业工人处于停工状态。而那段时间恰好是快递、外卖行业大幅增长阶段,人们通过网络消费来满足日常生活的需求。为了获得经济收入,大量制造业工人流向快递外卖行业。数据显示去年外卖骑手暴涨,其中40%来自于制造业。
新一代农民工大部分从小就随父母生活在城市,相比起农村,他们更熟悉城市生活。此外,由于从小就接触网络,他们的信息来源更加广泛,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也要远远强于父辈。新生代农民工向往大城市和新兴行业,但普遍的初高中文化水平,使得他们无法走入互联网行业的核心岗位。因此互联网带动的新兴基础岗位,成了他们多数人的职业选择。
美团和饿了么2019年发布的数据证实了这一点。在美团的400万名骑手中,20-40岁的骑手占比高达83.7%;在饿了么的300万名骑手中,平均年龄31岁,“90后”占比约为47%。此外,与工厂里定薪不定时、流水线上无自主性的“螺丝钉”工作相比,外卖骑手工作时间自由、多劳多得等优点,获得了更多新生代农民工的青睐。
我们经常看新闻说,有些工厂开出月薪一万五依然招不到技工,体现出我国高质量技能人才的匮乏。制造业是中国跟其它国家竞争的基础,如果大家都去做服务业,就会出现美国一样的情况,产业空心化。先不说对国家的影响,从个人发展层面来说,年轻人一定要掌握有一技之长,要不然年龄越大挣钱越少。送外卖毕竟要拼体力,年岭大了不能送外卖,工作会更不好找。制造业工人则不同,能当上高级技工,则是越老越吃香。因此,不要光顾眼前。